民间故事《巧惩假善人》
巧惩假善人乾隆年间,时任山东潍县知县的郑板桥,正在县衙大堂审理一件乐善好施案。案件被告是本县的富户颜少爷,是一个好用钱财去勾引贫穷人家女子的酒色之徒,他却脸皮厚厚地自称是本县的第一大善人。
颜少爷昨日在城中的一个巷子里,看见了一位容貌俊俏的女子,连忙派人一打听,不由得心中暗喜,原来这女子的丈夫是个买卖人,长年不在家,家中只有婆媳二人,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他带上几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和金灿灿的首饰,钻进那女子家中调戏起来。谁知这女子十分正派,把颜少爷的银两和首饰扔出门外,还大声喊叫起来。颜少爷见事不妙,赶忙一溜烟似的溜走了,那女子却不肯罢手,将颜少爷告到了公堂。
郑板桥把惊堂木一拍,颜少爷辨解起来:“小人因家道小康,素来喜欢行善助人。昨日听说她们婆媳度日艰难,就带了点银两去周济她们,不料好心难得好报,她们竞误会了我的意思,可见世上行善也难!”郑板桥听后笑了一笑,点了点头说:“原来这样!有的人为富不仁,而你却有钱行善,真乃可敬可佩!”接着把脸一沉,喝斥婆媳二人:“颜少爷拿银两去资助你们,你们却诬赖好人,今后人人都不要行善了?再说你们这样张扬出去,不是往自已的脸上抹灰吗?下去!不许再诬告好人!”
婆媳二人见县大老爷发了火,不敢再说下去,心想这个知县肯定是收了颜少爷不少钱财,要不怎么会这样黑白不分?自古道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真是一点不假!
这时郑板桥对颜少爷说道:“咱们这个县里,要是多出些像你这样的善人就好了。你且跪在一边,看我审完别的案子,咱们再好好地叙谈叙谈。”颜少爷听后,果然得意洋洋地跪在那里,心中偷偷发笑:幸亏我能言善辨,知县大人相信了我的话。
这时,衙役把第二个案件状纸呈交给郑板桥,郑板桥一看,是一桩债务诉讼案。郑板桥开口问:“你们为什么打官司?”原告诉道:“他借了我五十两银子,已经三年了,本钱和利钱一点儿都没还,我如今也穷得很,只得告到县衙,求老爷作主!”郑板桥问被告:“自古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借人家的钱,怎能赖着不还呢?”被告道:“小人并非赖着不还,只因一家人都得了病,眼下实在无力归还!”
郑板桥捋了捋山羊胡,皱着眉头说:“你们二人,一个等着借主还钱,一个又无力归还,这事就难办了,叫本县也无法判决了。”郑板桥沉思了一会儿,瞅了颜少爷一眼,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我真傻!这点小事儿怕什么,这里有善人呢!”他笑着对颜少爷说:“你也听到了,他们两个都有困难,本县想,还是请你行行善,帮他偿还那五十两银子,了结这场官司如何?”颜少爷一楞,但县令大人吩咐下来,他又不敢推辞,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道:“就听老爷的吩咐,小人愿替他偿还!“说罢起身要走。郑板桥用手往下一按道:“且慢!少爷到底是善人,今日公堂之上又行了一善,可敬!可佩!本县还有一案,等审完了再走不迟。”颜少爷只得接着跪下去。
郑板桥开始审理第三个案子,是一位老人状告他的儿子忤逆不孝。郑板桥问:“老人家,你儿子呢?”老人答道:“听说老汉来县衙告状,他吓得逃跑了,这样的不孝之子实在让人气愤!”郑板桥道:“碰上这样的儿子,不能不叫你气愤。你儿子要是在这里,本县一定要打他四十大板惩罚惩罚他,也让你出出气,可你儿子不在这里,叫本县也无法可施。你年纪大了,气又出不来,这样憋下去,要憋出病来的,这事叫本县实在为难,怎么办呢?郑板桥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哎呀!我真傻!这不有大善人在这里吗?”
颜少爷听到这里,预感不妙,连忙发话道:“青天大老爷,这挨板子可不能代替!这挨板子可不是行善!”说完后连连向郑板桥磕头求情。郑板桥不为所动,慢悠悠地发了话:“哎!颜少爷此话差矣!行善不一定非送人钱财不可,你替这位老汉的儿子挨了板子,叫老汉出了心中的气,他就是天天喝凉水也痛快,这比送人钱财行善还要强得多,打官司不就是争口气嘛!”不容分说,郑板桥从签筒里抽出一签朝地上掷去:“来人!请颜善人行善!”两旁衙役立刻上前把颜少爷按在地上,扒掉裤子,露出雪白粉嫩的屁股,“噼啪噼啪”地打开了板子,直打得颜少爷屁股由青变红,血肉模糊,在大堂上哭爹喊娘。
四十大板打完,郑板桥指着公案上尺把厚的案卷,笑着问颜少爷:“本县还有没断的案件几十宗,还想请你这位大善人再行行善,你还敢吗?”颜少爷连连磕头,磕得地板都“咚咚”地响,一个劲儿地求饶说:“求老爷开恩!求老爷开恩!小的再也不敢行善了!”
郑板桥把惊堂木“啪”地一拍,厉声喝道:“再敢这样行善,送你去当太监!退堂!”
郑板桥的法子有的是。 一代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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