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崮 发表于 2010-3-26 13:21

《阳都文学》杂志征稿启事

《阳都文学》是沂南县作家协会主办的纯文学刊物,每年出版2期,免费赠送全国各地和来沂南出发的党政部门客人,欢迎广大作者投稿。刊物出版后会及时通知作者。刊物周期长,投稿后请耐心等待。投稿者需在文章后面注明真实姓名、电话、邮箱、QQ号等联系方式,文章发表时署名自便。
   征稿邮箱:ynwxzpx0@163.com

传奇 发表于 2010-3-26 13:25

支持一下

蓝冬瓜 发表于 2010-3-26 13:45

建议才子才女去投稿

正在输入中 发表于 2010-3-26 14:03

帮顶,希望有坛友的作品能入选。

孟良崮 发表于 2010-3-26 14:06

本帖最后由 孟良崮 于 2010-3-26 14:21 编辑

质量是唯一的选稿标准,请有节制地投优质稿件,不欢迎无休止的往里投垃圾稿件,恶意的会被封杀。

正在输入中 发表于 2010-3-26 14:08

那啥,孟良崮,请允许我称呼你孟老师。
那啥,您方便的话,把《阳都文学》的曾发表过的文章贴些上来,坛友们学学呗。

李卫庭 发表于 2010-3-26 14:09

顶,希望有坛友的作品能入选

孟良崮 发表于 2010-3-26 14:17

发表于《阳都文学》2009年第一期

玛格丽特的滋味
高薇 
站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可儿落泪了。
太熟悉了,没错,就是他,这背影,就是在千万人之中,也不会认错,可儿在心里说。
自从打听到文达在这里开店,可儿就想来看看,前段时间,自己失败的婚姻和刚刚查出的病情让可儿几乎万念俱灰,甚至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可儿心里又有一种隐隐的渴望,就是想看看将自己青春和初恋留在这里的城市。那个熟悉的小餐馆还在,旁边挂了大招牌的就是文达的按摩店了。快毕业那会儿,可儿和文达经常来这里,文达望着街上熙来攘往的人说:“哪天我下岗了,就在这旁边开个小店,准能行!”可儿笑得弯了腰说:“学海洋生物的高材生开小店,开玩笑啊你!”想不到的是,这话竟变成了现实。
“哥,这阵子没事,咱到花园里玩玩吧!”从按摩店里走出一个瘦削俊俏的姑娘,拉起他就往花园走。
“丫头,不用你拉,我自己能走!”他说着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近了,近了,终于看见他的脸了,可儿按着咚咚跳动的胸口,直盯着他,他的步履轻快,一点不像盲人的样子。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坚毅的神情,可是,可儿看不见墨镜下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深深注视过自己的眼睛,现在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可儿又流泪了。
“这花全开了,是吧?”他摸着面前一朵齐腰的黄色花朵说。
“全开了,五颜六色的,真好看!”女孩说着又挎起他的胳膊。
“我知道这花全开了,香着呢,啊,是蝴蝶!”意想不到的惊喜使他的声音变得尖细了,他手里捧到了一只蝴蝶。
“哥,你捉到了蝴蝶,我看看!”女孩的声音也显出过分的惊喜。
“告诉我,是什么颜色的?”他喃喃地说。
“哥,是黄色的,带了绿色黑色白色的斑纹,色彩斑斓,美丽极了!”女孩的声音柔柔的,流水样,多像以前的自己啊,可儿想。
“生活就该是这样的,多姿,美丽。”他沉思着,然后,一扬手,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扇动着翅膀向空中飞去。
初夏的阳光暖暖的,有风吹过,很温柔,可儿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过去看看,这么多年了,他也不一定听出自己的声音,可儿对自己说。
进了按摩店,女孩已经跟了进来,可儿说:“听说这店不错,路过这里,给张名片好吗?”
“行,你等等,我给你拿。”女孩显得极为殷勤。
“丫头,是谁啊?”他已经站在门口。
“没什么,哥,一个客户。”女孩已经将可儿送出门,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可儿看见他扶了门框的手在微微颤抖。
可儿的脚步在一瞬间停住了,可儿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玉鐲是临毕业时文达送的,上面刻了“可儿”两字。可儿想起文达送她玉鐲的那天黄昏,天空正下着细雨,在那家小餐馆的包间里,可儿的心始终湿漉漉的,他们喝了不少酒,夜深了,也不想回去。
此刻,可儿很想喝酒。几站的路程,可儿到了那个叫空瓶子的酒吧。
“一杯玛格丽特!”经过吧台时,可儿一招手,然后,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一会儿,端上一杯蓝色的东西,像海的颜色。可儿端起来,在眼前轻轻晃荡着,幽幽的蓝光渐渐向四周晕开,可儿摇摇头,苦笑着。
那个最后的夜晚,可儿和文达就坐在这个叫空瓶子的酒吧里。
可儿说:“我要玛格丽特。”
“那是酒啊,小姐!”文达温柔的笑里也带了些伤感。
“知道是酒,人家喜欢这名字么!”可儿歪了头微微撅起嘴。
“好好好,听你的。”可儿笑了,她知道文达会依她。
玛格丽特端上来了,漾着幽蓝色的光,可儿说:“我喜欢这颜色,纯净、美好,像蓝天和大海一样。”
“傻丫头,这可是多种东西兑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啊!”
“啊,好辣!”可儿喊着,连连咳嗽。
“这种鸡尾酒里有龙舌兰,当然辣了,一点点地喝,慢慢品才能品出滋味,丫头,生活也是这样,得细细品啊。”文达双手一摊,装出一副绅士样。
“不,我只要甜的生活,甜得像糖,像蜜一样!”可儿连连摇头,撒着娇,小女人样。
文达拍拍可儿头顶,说:“嗯,会的,我就是想给你像糖、像蜜一样的生活!”
回想着那幸福的一幕,可儿心里涩涩的,可儿端起酒杯,猛喝一口。
“小姐,这酒辣,您一点点品,才能品出果味!”服务生疾步过来,递上一份纸巾。
“果味?嗬,我尝到的只有这辣味!”可儿又猛喝一口。
一阵猛烈的咳嗽,可儿双手抱着头,泪水从手指缝里流出来。
“下面这首歌,是可儿小姐的朋友特意送给她的!”旋律响起,悠长而忧伤,长发飘逸的歌手边弹边唱起《同桌的你》。
可儿抬起头,一下子呆住了,光怪陆离的灯光里,可儿看见姑娘挎着文达正向她走来。

孟良崮 发表于 2010-3-26 14:19

棉衣 • 牛奶

发表于《阳都文学》2009年第1期

高 军
棉衣

    山路崎崎岖岖地挂在眼前,好像是直竖起来的。罗荣桓的眉头一直皱着,聚成了一个疙瘩,他的脚步迈得异常沉重。由于日本鬼子对沂蒙山区进行疯狂扫荡,使这里一片凋敝。老百姓的日子很难过,部队也困难。冬天眼看就要来临,战士们过冬的棉衣还缺棉花絮,他怎能不愁闷啊!
    昨天他曾碰到一个放羊的老汉,突然想到了用羊毛当棉絮套棉衣的点子,可一问,老人家摇着头,断然泼了他一头冷水:“不中,这玩意儿又脏又膻,一到阴雨天就返潮,套上后一穿就滚成蛋蛋,别的埝儿就空了。”
    山上的草已经变黄,树叶也在纷纷落下,一片一片的,在罗荣桓的眼睛里好似一块一块石片,沉重地压向了他的心头。
    突然,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钱,叫过警卫员来:“拿着,到老百姓家里给我买点羊毛拿回家去。”
    警卫员怔了一下,迅速接过钱,转身走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罗荣桓自言自语着,迈动大步向前走去。
    “臊死人啦,你让警卫员买羊毛回来干什么?”下午,罗荣桓一进家门,他的夫人林月琴就嚷起来。
    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笑,正捶着腰的手停下来:“在哪里放着,快让我看看。”
    “那不,在后墙根儿里。”林月琴指着一个大包袱说。
    他快速奔过去,慢慢解着包袱角系成的扣子,第二个扣子系得太紧了,他就趴上去,用牙咬着扣子的一股,头一拧一拧的,过了半天这个扣子才解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用手背擦擦额头上憋出的汗,鼻子一吸,一股刺鼻的臊臭味钻入脑仁深处,恶心得有点往上撞,他不在乎这些,用手将那些黑黑白白搀杂在一起的羊毛扒叉开来,里面偶尔会露出一个黑色而光滑的羊粪蛋来,他顺手拣出来,回过头来问道:“月琴,这里的老百姓哄孩子怎么唱来着?扯大锯,拉大槐,拉到姥娘门口扎戏台,姥娘不给饭吃,给个羊粪蛋吃,烧烧、扒扒、吹吹,没了没了。”
    “还不吃饭,干什么呀?”林月琴生气地瞪着他。
    “晚不了晚不了,趁天还亮堂,先和我去干活吧。”说着,提起包袱就走。
    林月琴赶紧跟上来:“你的腰不是难受嘛,你先歇歇一下,我和警卫员去干吧。”
    “一块去一块去。”
    他们一起来到村前的汶河边,罗荣桓说:“一把一把的来,先把羊粪蛋和杂草拣出来,然后洗,把它彻底洗干净。”
    罗荣桓抓起一把羊毛,伸到正在哗哗流淌的汶河水里,河水清澈,但刺骨得凉,他打了一个寒颤,腰部也又有了感觉,他的湿手下意识地又向腰里捶了几下,腰眼处的衣服花花答答的湿了一片,在夕阳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他们才把这一大包袱羊毛洗完,并且把水份大多攥了出来,但毕竟湿了,他们抬着往回走时,显得沉重多了。
    第二天下午,这些羊毛晒干了,罗荣桓和林月琴商量道:“今天晚上加个班吧,用这羊毛咱们做件棉袄,试试行不行?”
    晚饭后,林月琴拿出一块布来,比照着罗荣桓的身量,剪裁出布片来,先用针缝住两面,另两面留着。
这时罗荣桓也已经把羊毛撕扒得很均匀了,它们已经扎煞起来,显得很暄腾了。
他俩在布料上认真地铺着羊毛,身心全部地投入了套棉袄中。
    窗外,秋虫在唧唧地叫着,一轮即将圆满的月亮挂在半天空里,向下洒着清冷的光辉,整个大地一片洁净。
    “应该翻过来了吧,我和你一起翻。”罗荣桓看到絮得差不多了,就建议道。
    他们一人抓这头,一人抓那头,小心地从两层布之间伸过手去,抓住布料的另一端,向自己身边掏过来,布料慢慢地翻卷起来,逐渐地有羊毛的一面翻转入下面,布料光滑的一面翻卷了上来,羊毛在两片布料之间被夹住了。
    罗荣桓瞅着已经成形的袄片,裂嘴笑了:“老大爷说不行的,我想只要横竖地多缝上几道线,缝得密实一些,应该滚不成蛋的。月琴,你一定多缝几道线,横竖都缝。”
    “好啦好啦,忙你的去吧。”林月琴催他走。
    他走到桌前坐下,就着灯光看起文件来,思考着即将来临的冬季作战方案。
    月光渐渐西斜了,房前林木的影子又向东拉长了一大块。
    这时,林月琴已缝制成了这件棉袄:“来,行了啊老罗,看看吧。”
    罗荣桓站起来,伸伸懒腰,打着哈欠:“好的。”他一边捶着腰眼,一边快步走过来,迅速地抓起棉袄,两手反复地揉搓着,然后再抻开来,使劲甩动几下,又铺到床上,仔细地摸摸:“蛮好的嘛,好,好。”
    天明后,他就让部队去农村里收购羊毛,然后组织战士在汶河边洗,战士们一边往外拣羊粪蛋,一边唱着罗荣桓刚教的歌谣:“扯大锯,拉大槐,拉到姥娘门口扎戏台,姥娘不给饭吃,给个羊粪蛋吃,烧烧、扒扒、吹吹,没了没了。”
    罗荣桓的眉头舒展着,无声地笑了,转身大踏步地离去了。
                           
牛    奶


    刚过春节不久,尽管气温已有所回升,但天气还是很寒冷的。
    日本鬼子又来扫荡,用了两天的时间,在这个叫九子峰的小山头上,把日本鬼子和伪军打死打伤190多人,还缴获25匹战马,胜利了。
    “咳,咳!”徐向前正从战场上走下来。他来山东时就患有肺病,整个冬天一直不很舒服。现在尽管咳嗽着,但因为刚刚打了胜仗,他显得很兴奋,红光满面,大踏步地走着。
    小风呼呼地吹着,路边的小田沟里仍结着冰,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地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徐向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其他人也都疑惑地站住了。
    “咳,咳,听,”他指指左边一座底矮的小院,人们看过去,院墙是用石头干插起来的,一点嵌缝的材料也没有,院中靠后坐落着两间小草房,一头牛似地趴在那里,徐向前神色急切地问道,“什么声音?”
    屋里传出的是婴儿的哭泣声,声音有些嘶哑。
    随从的人们随意地答道:“小孩子的哭声嘛。”
    “是孩子的哭声。问题是,好像不太正常啊。警卫员,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徐向前挥挥手,仍站在原地,并不走。
    过了半天,警卫员才走回来:“报告首长,是一个老乡,他的婆姨生娃娃后,奶水不够,经常饿得哭。”
    徐向前的右手握成拳头,用虎口处往自己的额头上一下下地敲着, 过了一会儿, 猛得把手摔下去:“咳咳,造孽哟。快赶走日本鬼子,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徐向前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队列中的气氛有些沉闷。
    回到驻地,徐向前安排了一下工作,就翻弄着找寻起来。
    看他低着头,这里翻翻,那里找找,警卫员忍不住凑过去:“首长,您找什么啊?”
    “奶,牛奶!”徐向前头也不抬,继续寻找着。
    警卫员马上过去给拿出来,递到他的手上。这是上级为了让他早日养好病,特意给配备的。平时,都是警卫员给珍藏着呢。
    徐向前接过来,又问警卫员:“不是还有点白糖吗?”
    “有啊。”警卫员又拿出了一个用草纸包着的小疙瘩,递过来。
    徐向前没有接,而是把自己手里的牛奶放到了警卫员手里:“都拿上,你回去一趟,把它送给刚才的那家老乡。”
    警卫员一下子怔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首长,一共就这么多了,您的身体……”
    “咳咳,别说这个!现在你立即送去,同时要告诉老乡,困难会过去的,一定要想法抚养好孩子,噢,对了,不要说是我让你送的。”
    “不!”警卫员有些别扭,他知道首长的身体很虚弱,供应又不太正常,送走了还不知道到啥时才能再搞到一点。
    徐向前不高兴了:“那好,你不去我去。”
    说着,把警卫员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向外走去。
    “我去我去。”警卫员跑上来想接过去,徐向前没放手。
    “我我。”警卫员在一边自责着。
    徐向前笑了笑:“我这毛病,多走走,多晒晒太阳,就好了,已经出来了,就一块走走吧。”
    “首长,我……”警卫员还在忐忑着。
    徐向前把东西递给他,眼睛向远处看去:“行了,不再说这事儿啦。老乡不容易啊,苦噢。你看这沂蒙山区,和我老家山西的山区差不多。咱们是共产党的部队,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关心老百姓的生活啊。”
    已经看到老乡的房子了,徐向前停下来:“你去吧,我在这里晒一下太阳。”
    这是一道高高地堰,因为挡风,又朝着阳光,地上已经萌生出几株紫褐与碧绿掺杂在一起的植物。他蹲下来,伸出手,轻轻地菠弄了两下子,眯着眼睛,犟起鼻子,低下头使劲嗅着。   “报告首长,我给老乡送去了。”警卫员回来时,看到他正在眺望着远处的山头。   一个半月以后,徐向前要走了,回延安。临走的前一天,他把口袋逐个翻了一遍,一共翻出了1元钱,连同牛奶和白糖,一并交给警卫员:“咳,咳,你再给那个老乡送去吧,就是这一点了,咱们住的这青驼寺,离那儿有10多里路,辛苦你一下吧……”
    警卫员的眼窝湿润了,怪不得首长这些日子一般不吃菜呢,原来是为了节省那每天5分钱的菜金呢。
    至于牛奶,从那天以后,只要不是离得太远,他总是让警卫员给那家老乡送去。   
    第二天上路后,警卫员发现,首长的脚步迈得很轻快……

孟良崮 发表于 2010-3-26 14:20

尤克利的诗

发表于2009年第1期《阳都文学》

春天向北,秋天向南

那片被雁阵飞过的天空是有福的
它宁静致远
闪着悲悯的光芒,让大地更加空旷

那些听过沧桑雁声的田园和河流
是有福的,那福分给了麦苗青
和菊花黄;那些抬头仰望
视线被拉远又收回的人们
是有福的,他们更加习惯了寒来暑往

春天向北,秋天向南
谁也改变不了季节的方向
那赤道以北的半个西瓜是有福的
雁阵飞不出诗经的国度
留鸟留守,家园既是永久的故乡

那些向麦季和秋收撑开口袋的人
是有福的,天生拙笨
他们还没有长出赤道以北的翅膀



年年的送灯节

祈求我们的村庄四季平安
祈求五谷,祈求河流,祈求时间序列中的
每一件事物
安宁度日,祈求列祖列宗拥有神的力量

年年的送灯节,烛光和油灯的光芒
闪动在夜色苍茫的大地上
影影绰绰的人们,分辨不清脸庞的人们
往来于村庄和林地之间
像虚构的现在和真实的过去

没有言语,只有这些手指安放下的光亮
在咿呀响动的门轴边
在亲人隆起的坟茔前,星星点点

村庄的养育恩重如山,亲人的养育
亲人的音容不散,年年都有
灰白的月亮爬上冰凉的天幕
月亮下面的村庄,小小的祈福的万家灯火啊
年年都将那些隐遁的名字唤醒
取走一片心意温暖千年的睡眠



苏村

如果我不爱你,照旧有很多人爱你
如果我不爱你,我的籍贯却无法存放

苏村,我像一只麻雀降生在你
遮雨的屋檐下,像一粒谷子来到秋天
像一瓣米糠轻轻
像一颗尘埃,像恋家的狗
容忍不了风吹草动,对着星光狂吠
而你却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全方位的天空
和通向济南的条条大路

如果我不爱你,我将无地自容
如果我爱你,就爱你四季里劳动的景象
爱你的蔬菜,河东平原上闪光的链环
以及小小的心力交瘁的官吏
如果我爱你,即使不能在你的四季里耕作
也要在纸上为你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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